身世之故,他说,“陛下有心光复武举。前些日子狄青将军回京,便是与官家商议募兵一事。”
许栀和心满意足,她摩挲着陈允渡修长的指节,一如初见时的爱不释手,“那就好。”
她所希望的大宋,不仅要诗词壮丽,且山河永固,外族不敢来犯。
前排,梅尧臣和欧阳修正并肩往前走着。
欧阳修将曾巩的身世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曾巩出身书香世家,十八岁那年遭逢变故,父亲亡故后独自支撑起了破碎的家,拉扯幼弟幼妹的同时不忘勤学苦读。欧阳不忍,考校学问后,收为徒弟。
梅尧臣听了也颇为唏嘘,“跌宕起伏,说不准造就惊世之文章。这一点允渡就比不上了,他虽出生农家,却父母疼爱,兄姊照顾,入仕后更是一路平坦,鲜少波折,估计写不出什么贬谪再起的文章。”
欧阳修回头朝后排说着悄悄话的陈允渡和许栀和看了一眼,笑着锤了梅尧臣一下,“你这是在损他,还是在夸他?”
“自然是夸,”梅尧臣丝毫不心虚,“我不图他流芳千古,只盼他一生顺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