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务求满园春色浓烈,可现在诸花凋敝,虞园花匠为此挠破了头。
郑獬抱怨完,进入了正题:六部本就是为陛下分忧解难,如今虞部接下了这苦差,户部不批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允渡算了半日账,最后拨了银钱过去,郑獬刚欲再说话,被他挡了回来,“你若是嫌多,便还回来,一年春朝,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郑獬连忙打笑卖痴,“怎么会,照泓你忙体贴为兄,为兄甚是感激,哪里会多说什么。”
此言不虚,若不是他和陈允渡有交情在,换了任何一人此事都被会卡好些日子——从审核到批钱磨蹭半个月乃至一个月,一哭穷二卖惨,最后不情不愿批钱。至于陛下的震怒,火可烧不到户部。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工部众人一致推了出来。
陈允渡听着官家对着春花的伤感之语,联想到郑獬与自己说的话,确认了一件事:陛下在留住春日。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多将美人比作花卉,以芳菲落暗喻红颜尽,再一联想到宫中遮蔽但仍有流出的传言可推断:贵妃的身子愈发差劲了。
今日之事,多半也与贵妃有关。
陈允渡一瞬间脑海中百转千回,但面色从始至终不曾改变,他安静地站在皇帝身后,等待着他的后文。
“爱卿这般聪颖,当明白我心之烦忧。”皇帝长叹一声,伸手接过一片不知从何处飘零的花瓣,“贵妃卧榻半年,前些日子精神恢复少许,来这御苑游玩,许是花开得宜,博了她一笑。”
“她许久不展笑颜,朕想,若是这春日再长一些,该多好。”
陈允渡抬眸看他。
“卿可千万不要与朕说什么植花之银可供多少米粮,多少春耕,这一辈子,朕也就任性过这么几回。”皇帝苦笑一声,“晏相公和包卿训斥过了,卿可别再说了……再者,朕虽久居深宫大殿,却也听说过陈卿你爱妻的传言,倘若今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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