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允渡:“那也说不准。”
……
陈家人在汴京城待到四月,才匆匆启程回乡,这还是府上丫鬟小厮纷纷出声挽留的结果。
陈父早在三月底就急得不行,三月底正是土润地肥的好时机,将田里自发而生的草苗碾碎沤成肥,只等一场春雨就能将秧苗种入土中。现在的日子虽然清闲,过着衣食无忧含饴弄孙的生活,但终究不是他心中所想。
陈允渡知道自己父兄的脾性,若是出声阻拦,八成要被他们训斥忘了土地才是根本。
听他们这么说,即刻让人安排了回去的官漕船票。
他们的东西不算多,来的时候大多是带过来的菜蔬、和农家生养的鸡鸭蛋,现在回程路上只简单两个包袱。
筹办书塾的钱许栀和单独装了一个包袱,交给了陈大郎,后者郑重其事地接过,颇有使命感地对许栀和拱手道:“弟妹此举,我先替陈家村的小儿们谢过。”
对依山傍水种田为生的陈家村人而言,只有读书考取功名才能改变自家的境况,多了书塾,就多了一条走出去的路。倒不是说好与不好,只是多了一种选择。
陈大郎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奇怪,在家中种田的时候还会向父亲抱怨这日子艰难,要是过上那有人伺候的日子就好了,可真到了汴京有人在旁伺候,反倒是不习惯。
他还是更喜欢这个季节站在四野溟濛的田埂。新秧方插,水田如镜,沾衣欲湿,似有还无。
想到春意初萌的秧田,陈大郎归家的心更浓重了些。
许栀和侧身避开没有受他这一礼,温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陈大郎:“自然要谢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