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栀和临走之前亲的地方。
软榻上的悦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小小一只、“人微言轻”,难以抗衡一个正当盛年的青年男子,于是露出可爱的微笑,试图唤回差点离家出走的父爱。
陈允渡见好就收,停下动作。
悦悦也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甫一停手,立刻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抿着嘴角,看起来像是个幼年小学究。
陈允渡率先破冰,伸手一根手指头放在悦悦的手边,后者绷着嘴角,犹豫了片刻,才动作很轻很轻地用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掌心和指尖握手言和,陈允渡松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软榻上的悦悦听,“既然现在这么喜欢娘亲,以后也要一直喜欢她哦。”
他学着平时耳濡目染的语气说话,悦悦还没怎么样,自己耳根先红了大半。
软榻上的悦悦有没有听懂他不知道,在指尖传来触动,原先只是与他触碰的柔软掌心,似乎加重了点力道。
陈允渡愉悦地笑,摇了摇她的手,“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
许栀和沐浴完毕,看见温情满满的两人坐在榻边,嘴角情不自禁带上了笑意。
正堂内的采光极好,倒春寒还没完全离开,后屏的米纸窗已被拆卸,露出后院郁郁葱葱的长青竹柏。午后温柔的光线给房中镀上一层带着毛边的金光,将陈允渡清隽俊美的侧脸都描摹上了称之为温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