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庸心底淌过一阵暖流,牵起汤昭云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走到正堂,和吕氏说清了这件事。
吕氏强撑着听完,脸上笑意浅淡,神色疲惫。
张弗庸和汤昭云都不是不饶人的性子,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一道离开了。
只剩下头痛欲裂的吕氏愤愤抓着帕子——那日明明是她和许县令一道商议的,现在倒好,全把错处推诿到她身上,显得她这个嫡母没有胸襟,容不得人。
孙妈妈看在眼底,疼在心底,“大娘子,你神情憔悴,合该好好休息一场。”
吕氏摇了摇头,“张家带人小住,我身为大娘子,自当好生照料。”
孙妈妈见她心意已决,不好再劝,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下去准备了。
其实她想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亲历亲为,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姚小娘或者杜小娘做也未尝不可。若是招待周到便也罢了,若是招待不周,还能趁机发作一番。
可是这么多年来,吕氏掌管家中对牌钥匙,丝毫不肯把管家之权分出些许给旁人。
这样做有利也有弊,利在府中上下奴仆杂役,无不只认吕氏不认其他,弊在劳心劳力,三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生了白发,颇为憔悴。
*
许栀和一觉睡醒,两个好消息接踵而至。
第一,不用给人当妾了。
第二,小舅和舅母会在许府小住几日。
许栀和高兴起来,从床上爬了出来,抱着汤昭云不肯松手,娇软又雀跃:“小舅母,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张弗庸在旁边看着,忽然生出一份感慨,若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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