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衣领,在宋显看不到角度,恶狠狠蹬着方大山,警告他最好把话说清楚。
方大山身体抖了又抖,带着哭腔解释:“我……我爹娘总是喜欢拿我跟李大郎比较,说李大郎多么好,我多差劲儿不如他。三日前,我又挨父母骂了,一时起了嫉妒之心就对李大郎下手了,偷偷将玄头草的毒汁下进了李大郎的药茶里。”
玄头草毒发一般在一两个时辰以后。
那天,李春花干完活回家,发现大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了,还以为他熬夜苦读致使身体疲乏,就请了村医张大夫来瞧。
张大夫医术有限,根本查不出李大郎中毒,只按照李春花的描述,给他开了调理身体的药,自然没效。
宋显质问村长陈昌贵:“这下误会解开了,是你们冤枉了我侄女。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话说完,宋显就扯开了布,亮出了他手里的“诅咒武器”,是三根粟米棒,今早他给孩子们特意做好的干粮。
陈昌贵等人都明白了这是误会。
陈昌贵窘迫不已,马上带领村民们给宋显和白歌鞠躬赔罪。
“白姑娘真对不起,我冤枉了你,改日我一定好好跟你道歉。现在我大儿子——”
李春花大哭着瘫坐在地上,转而揪住张大夫的裤腿。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大郎!”
张大夫无奈摇头,“你知道的,我只会治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解毒我真不会,这要是用错药会死人的!你得去永州城里找更厉害的大夫才行。”
“从咱们村去永州城要七八天,李大郎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到时只怕来不及了。”村民们感慨。
李春花绝望地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