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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穆祺先前提出的方案,趁着儒家立足不稳、权威大受动荡的时候,引入新的学说以冲击旧有的体系,为此必须扩大教育的范围,丰富知识的种类。
虽然声势浩大、压制百家,但历时未久,经验不足,现在的儒学体系依旧不够牢固,那点薄弱的、混乱的、强词夺理的基础(什么“天人感应”、什么“孔子半神”),根本经受不起严密逻辑的冲击。都不必后世的什么批判理论出手,只要能将最基本的义务教育常识灌输下去,那么真伪立现,高下判明,儒家垄断一切话语权的梦想,终将化为泡影。
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儒家垄断一切话语权的梦想,固然已成泡影;那皇权垄断一切权威的梦想,恐怕也……
穆祺露出了微笑。
“陛下高瞻远瞩,果决担当,迥非常人可及。”他柔声道:“臣惶恐不敢言。”
殿中沉寂一片,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皇帝哼了一声:
“为子孙计而已。”他面无表情:“不必你多言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皇帝明显不想再做敷衍,只是挥一挥衣袖,颇为不耐的让这些碍眼的方士全部退下。面对这样的粗鲁,穆祺本人倒没有什么感想,被连累着赶出来的刘老登则甚是不快,刚刚跨出门去,就迫不及待的从鼻子里喷出两口粗气。
“不识好歹!”他冷声道:“我们好歹还是帮着他解决问题的,什么态度!”
“毕竟损害了长远的权力,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穆祺道:“设身处地想一想,陛下也不会高兴吧?”
“常言说得好,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就是站着说话,我为什么要替他想?”
穆祺张了张嘴,很想指出这个常言用得实在不对,但鉴于刘先生脸皮的厚度,他稍一愕然,还是只能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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