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涉雷池一步;更不必说,女真人生长自辽东黑山白水,对水战一向隔膜,强渡的可能性还要小得多。
说实话,如果是在冬天河水封冻的时候,女真人顶着严寒来个一波流速通,那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在现在强行横渡……他们真能飞不成?
苏莫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确是初夏,河水正湍急的时候。”他低声道:“不过,金人过来得非常顺利……因为他们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穆祺:???
这是什么小众的、类似于汉语的语言么?怎么他听不太懂呢?
他茫然转头,然后看到了另外三位脸上那种同样迷惑的表情——显然,他们都没听懂这一句简单的陈述。
“……什么叫‘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字面意思。”苏莫道:“金人尚未接近黄河防线,守军即不战而溃,四散奔逃;逃——逃跑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处理掉渡河的船只。”
说到此处,苏莫惨白的脸上也涌出了血色——激烈的、不详的血色;显而易见,即使已经间隔了一天,这匪夷所思的消息激起的恐怖与绝望仍然是那么的鲜活和赤裸,足以将人心刺得鲜血淋漓,感受到无可忍受的痛苦——
怎么就能这么菜!怎么就能这么蠢!怎么就能这么烂!
苏莫并不诧异宋军的失败,他对河北军队的战力也不抱什么信心;他甚至都可以接受宋军的无能、怯懦、“见敌而逃为上勇,闻敌而逃为下勇”——这都没有什么,都可以接受,都可以忍耐;但就算你们无耻到了极点、自私到了极点,下作到了极点,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死活,那起码——起码在逃跑之前,先得把渡河的船只给烧了,渡河的船夫给带走吧?
金人是不懂水军的,金人手上是没有船只的;把现成的渡口设施全部毁掉之后,女真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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