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毒、冷酷、僵化,东汉豪族的举足轻重,无可制衡,其实也与后来的魏晋南北朝相差无几了。
显然,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诸葛丞相都绝不会重蹈光武帝之覆辙,为阿斗埋下不可收拾的隐患。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与长安上层的矛盾便决计不可调和,以至于不能不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所以,在反复争论,确认实在无可转圜之后,营帐难免都有点沉闷。而作为……作为唯一一个不那么沉闷的人(因为根本没有听懂),穆祺左右环视一圈,小心做出试探:
“……要打长安城,应该很不容易吧?”
没有人接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如此冷场片刻,还是长平侯心肠好,特别回了一句:
“穆先生所言不差。”
冷兵器时代攻坚克难,本来就是军事上一等一的难题;更遑论长安这种军事要塞、前朝古都,一切工事都已经修得尽善尽美,绝无瑕疵。要想靠云梯撞车和刀剑硬生生啃下它高数十丈宽数十尺的砖制城墙,那耗费的性命必定不可计算;搞不好就会被牵扯个一年半载,导致战局全场崩溃——在这个问题上,孙权已经在合肥重复过很多次前车之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