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都是要败的。
当然啦,对于一线的将领来说,失败与失败也是截然不同的。以现在的局势看,前线的魏军是很难保住,覆灭已在必然;而如果蜀军趁势逼迫,直接攻取长安,那就已经可以叫做“大败”;如果长安及关中尽数失守,河南为之震动,那就算作“惨败”——如果走到了这一步,那曹魏政权地动山摇,覆灭已在旦夕之间。要是——要是再恶劣一点,那就根本不可想象了。
显而易见,留守的郭淮没有乐毅的本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挽回战局;而今尽力施为,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勉强为曹魏再延续一点气数罢了。因此,他一边全力稳住军中局势,抛弃一切摇摇欲坠的据点,将仅剩的所有兵力聚集于关键的防线;另一边飞马向洛阳告变,让洛阳朝廷知晓消息,能够迅速做出反应——无论如何,哪怕是确认败局后赶快收拾迁都,总也还是一条出路吧?
这个逻辑大致上并没有问题,毕竟司马仲达先前就遵遵教诲,说如事有不谐,打不赢也只有跑。但很可惜,郭将军毕竟职位不高,先前与朝廷相处的经验尚有不足,因此办事之时,难免操切。他派去报信的人走的是六百里加急,但路上却是大张旗鼓,丝毫不知隐晦;于是行至半道,便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一些并不令人奇怪的……差池。
信件加急运抵洛阳,被连夜送至宫中。少帝闻说紧急军情,丝毫不敢怠慢,遂急召曹真陈群孙资刘放入宫,当众打开锦盒,取出了被重重密封的信件。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封由司马懿亲自写就的……檄文。
是的,檄文。洋洋洒洒、极尽铺排,词藻和攻击性都点到十足的檄文。而檄文主旨,亦简明扼要,明白显豁——少帝即位以来忤逆先帝,种种不孝,人神共愤;少帝在血统上的疑点,同样也是斑斑可见,无可言说;他仰承先帝的末命,不能不顾全先帝的声名,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决意与少帝诀别,从此江湖不见,各留一点颜面。
一言以蔽之:一、皇帝对他老子不孝顺;二、皇帝的血统很可能有问题;三、老子不伺候了,谁爱伺候谁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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