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总而言之,无论使者回答什么,司马懿都有万全的准备,一定能把话题转到“岂能久乎”的固定结论上;靠着洗刷西川使者来洗刷诸葛氏的威慑力,为军队挽回一点虚无的信心——既然敌军的魁首已经“岂能久乎”,那己方自然是“坚持下去,就有办法”嘛。
但很可惜,他接见时刚刚开口问了两句,那个西川的使者就忽然发作,抽出了女装当场敬献,搞得司马侍中立刻破防,不能不厉声把人驱逐出去;连预备好的妙妙小话术也被直接斩断,根本来不及施展;以至于只有在如今故技重施,为郭淮论证诸葛亮的“岂能久乎”。
显然,郭将军还是太忠厚了,根本没有意料到主将会隐伏下这样无懈可击的妙妙论证。他甚至还认真想了一想,然后发现司马侍中的理论居然还相当合理——毕竟,诸葛氏天天坐个三轮车到处逛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要是身体健壮行动自如,何必天天坐三轮车?以此观之,在经历了军旅冗杂事务的折磨之后,说一句“身体虚弱”,也是相当正常的吧?
“我前几日得到线报。天水陷落投降以后,诸葛亮亲自赶赴前线,安抚军心。”司马懿缓缓道:“自汉中至天水,沿途奔波数百里之遥,又都是崎岖的山路,以诸葛亮的体格,又能支撑多久?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不能不牢牢把握。”
以当下的生产力,“旅途劳顿”可绝不是什么夸张;就算是皇帝巡游,筹备完全,一天走上百余里也要疲惫不堪;何况军中诸事皆简,遭受的磨折更比寻常厉害百倍。诸葛氏长途奔驰之后难以克当,为此生一场大病都是有的。而以蜀军现在的情形,唯一一个可以支撑大局的顶梁柱病倒,肯定也会露出极大的破绽。所以司马侍中口中的“缝隙”,真不是什么虚妄之言。
郭淮面色微变,再明显不过的露出了心动。被蜀军摁在前线憋屈了几个月,魏军上层的郁闷与不快同样抵达了顶点。平日里为了顾全大局,尚且可以暗自隐忍;如今真有了一举翻盘,争夺胜利的良机,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当然,相比于蠢蠢欲动的心机,郭淮更为钦佩膺服的,是司马侍中独到老辣的眼光。能从蜀军这看似严密妥帖的阵势中,一眼看出对方隐秘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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