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后世王朝不同,大汉光是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想想汉成帝也不过是放纵了一波外戚,就在三十年里速通了亡国破家社稷丘墟的可怕结局;而后世摆宗一躺四十年,半身不遂的带明居然都还能硬挺着活下去;这样天差地别的容错率,真是让人感慨不禁。
当然,作为大汉朝秩序的第一缔造人,老登自己其实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哪怕在天汉威势最盛的时候,他都没敢妄想过什么千秋万代,只觉得“但使失之,非吾父子可也”,别在父子两代人手上砸锅,也就算对得起祖宗基业了;本质上,他也知道自己手上的国家机器是怎么一个摇摇欲坠的半成品。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对方公开地做这样的表示,那意义却又完全不同了。所以刘先生不得不再做一次确认:
“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穆祺很真诚的看着他:
“我当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真心感慨而已。”
老登几乎要呵呵出来了:“真心感慨?你对大汉还有这么深的感情么?”
真心为大汉感慨的孤胆忠臣会天天跳脸嘲讽他这个汉天子吗?真心为大汉感慨的孤胆忠臣会天天提巫蛊之祸吗?你是怎么有脸说得出来的这个话啊?
但很可惜,穆祺的脸皮绝不会为了区区一点嘲讽而刺痛,他毫不动摇地说:
“……陛下也知道,我一向是爱大汉的。”
老登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的脸皮可以这么厚:
“什么?”
“我是爱大汉的。”穆祺重复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大汉的精神可以长久传承,而不至于中道崩卒……”
老登又瞪了片刻,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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