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何愤怒为转移。穆祺还是坐上了王某人的马,前身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还要拼命抓住他的衣服,防止从马屁股上滑脱。如果换一个场景,这大概也是相当温馨乃至暧昧的场面。但很可惜,穆祺先前的警告是确确实实、毫无差错的;所以,在充分体验到了马匹狂奔时的颠簸与眩晕之后,穆氏很快就抵受不住,喉咙里开始格格作响,令人惊恐万分。
“不许吐到我的身上!”王某咆哮道:“转过头去!转过头去!我的天呐——”
王某这一辈子有过无数策马驰骋的美好回忆,但无论是与卫霍纵马上林狩猎骑射,还是软香在怀携美同游,都绝没有过这样恐怖的体验——普天之下,有谁敢在皇帝的后背上吐得稀里哗啦、狼藉遍地,让挑剔、龟毛、尖酸的孝武皇帝毛骨悚然、战栗莫名?孝武皇帝身前,又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恐怖压力,偏偏又不得不咬牙忍受,不能稍作挣扎?
某种意义上,这大概也是独一份的殊荣,可以超越史书一切记载的异闻;不过,作为承受异闻的当事人,皇帝的心情绝不会美妙就是了。
如果换做平常,死鬼皇帝大概会递给穆氏一块土砖,建议他当头一下将自己敲晕,到了目的地后再由旁人叫醒,也省得受路途中颠簸的苦楚;但现在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并不可行,因为穆祺需要随时解读那什么“无人机”发来的消息,为军队纠正行进方向。所以他只有忍耐,忍耐这颗随时会发动污秽攻击的定时炸弹。
狂奔一百余里地后,位于中军的霍侍中吹响口哨,命令骑兵于一处避风的平地暂歇;按照训练多次的条例,骑兵们束紧盔甲、整理装备,同时检查马匹的耐力——一个着甲持兵的骑士将近五六百斤,即使再健壮神骏的马匹,驮着这样的重物狂奔百余里地,体力也要大大消耗;也正因如此,霍去病才会提出“备双马”——跟在骑兵两侧的是空载的马匹,跑到现在耐力尚且充足,骑兵们可以更换战马,积蓄精力完成最后的冲锋。
这是具装骑兵最常用的战术,兼顾了速度及战力,除了昂贵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当然,骑兵冲锋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第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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