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否,姑且不论,至少站立前后的侍郎们书写涂抹,来回翻页;聚精会神,一一比对;看上很有那么一副专心致志、勤于政事的景象。刷刷声此起彼伏,论政声抑扬顿挫,重臣们依次上场,尽力将局势炒得火热,绝不肯在陛下面前落下一丁点的话柄。
在此热火朝天的景象中,最冷落、最尴尬的,大概当属刚刚才出完风头的穆姓方士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亲眼目睹完方士展现的伟大奇迹之后,皇帝并未表现出任何应有的兴奋;甚而言之,当最后一发烟花熄灭、炫目光影渐次消失,天子几乎是生硬冷淡的直接转移了话题,直接将方士酿在了原地——既无慰问,亦无夸赞,漠然而过,连眼神都不屑多给上一个;过河拆桥,全程无视,再明白不过的施加了冷暴力。
设若是寻常官员遭遇这种冷待,大概当场就会战战兢兢、冷汗淋漓,恍惚不知所以。但不知是这些方外的怪人练方术练坏了脑子,还是天生太蠢了读不懂空气,那姓穆的方士居然站在原地夷然不动,神色既不紧张,也不惊惶;甚至——甚至当宫殿外太阳移转,光线愈发昏沉之时,他还向旁边迈了一步,靠近了身边掌灯的宫人,示意他们将蜡烛拨亮一点。
掌灯的宫人:…………
……好吧,按照孝文皇帝时厚待大臣的惯例,一千石以上的高官上朝时是有资格让宫人们为自己掌灯扇风的。但当今圣上即位之后,皇权威严日甚,臣下胆气日去,已经没什么人敢在朝廷上公然索要这个待遇了;现在有人旧事重提——还是一个毫无根基、毫无背景、完全靠着宠幸才上位的水货一千石来重提,那当然更让人感到迷惑之至。
——不是,连大将军长平侯都不敢在上朝时这么享受,你是谁啊你,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掌灯的宫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既不敢违背孝文皇帝时的规制,又不敢公开给这胆大妄为的方士行方便;于是思来想去,只能壮着胆子望向纱幔后的圣上。而圣上——圣上漠然瞥了几眼,大概是见冷暴力策略毫无效果,只能冷声开口:
“……你的演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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