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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战斗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他们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当年叔孙通以儒术入侍汉高祖,制礼乐、定制度,儒生所到之处,诸侯藩王竭诚欢迎,百家百门望风披靡,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地犹在眼前。怎么短短五十年后,这形势竟摇身一变,叔孙通的徒子徒孙,居然连各派一点幸存的残党都奈何不得了呢?
儒生在京中的数量成千上百,其余百家士人顶多不过数十;以数百对数十,这无论如何都算优势在我。优势大到这种地步,却居然还能僵持到现在,基本就等于宣告了儒家的惨痛失败。长平侯那发自内心的疑问,绝不止是一人两人的心声。
对于儒家这种喷人高手来说,舆论战场也是战场,甚至舆论战场之紧要关键,恐怕还在真刀真枪的对决上;舆论起家的高手连舆论都无法控制,那这京师恐怕真要一变而为他们的葬身之地了。
能侍奉大将军入京面圣的亲随,当然不会是只知打听闲谈的庸手。他在京中转了一圈,已经通过长平侯府的人脉拿到了足可以分析出事后隐情的重要资料。不过,亲随开口解释之时,语气却颇有些动摇——就连沉着稳重如他,也实在有些怀疑分析出的内容:
“回将军的话,儒生此次僵持不下,恐怕非战之罪。他们——他们的文稿还是写得很厉害,无奈对方的反击亦格外凶猛,一天之内居然能发出上千张的传单来,贴得是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仅仅以多打少,也不是儒生可以力敌——听说都是用了方士的什么‘印刷术’,才有此奇效。”
没错,百家士人又不是磕了大力丸,按道理只有被儒家以多欺少再次打爆的份;但这一回情况却大有不同,儒生们照惯例写了几十上百张“广告”要围攻敌手,但贴好后不过一个晚上,市集的墙壁木板上就能一层又一层的刷满了敌人回击的传单,就算扣除消耗无损,一天起码也有上千张之多——上千张对付几十张,那才真是垃圾信息的汪洋大海,可以把儒生的广告淹没得连根毛都看不到;更关键的是,这些传单还无一例外附带了画像——极为夸张,极为鲜明的画像;过往老百姓哪怕读不懂上面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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