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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昧死不敢承受。这都是陛下体质强壮,并非全是药石之功。”
“你也不必过谦。”皇帝道:“宫里的太医不少,就没有几个有这个本事,朕吃了他们的药,总是时好时坏……”
——那是当然啦!一个感冒拖延这么久都不好,多半是作息不调后免疫系统虚弱,不知哪个器官发生了感染。要是没有抗生素解决感染源,一点草药又有什么用?
“不过,朕现在还有些小病,也要托先生一并了了。”
“我看陛下并没有什么病症。”
天子沉默了片刻,没有开口。当然,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要他亲口向一个臣子承认,这几天虽然病势大为好转,但宴饮游猎时却总觉得兴致缺缺,意兴阑珊,俨然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于是想来想去,只能含糊承认:
“先生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缘由。”
行吧,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含糊下去怕不是真要激起愤怒了。穆祺语气平淡,尽量显得若无其事,仿佛失去了世俗的欲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病根深种,并非一日;要缓缓去除,也不是一朝一夕。陛下还是要善自珍摄,克制欲望,爱惜自己。只要能爱惜自己,那几副药后就能好转。”
只要能爱惜自己,外加停药,当然立竿见影就能好转。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好转的,那建议你别管。
这样的话太医也不知说过千百遍,但人与人的段位毕竟不同,说出话的分量也全不一样。毫无疑问,在成功言中了天子的“难言之隐”之后,穆祺等人的分量大大提升,几乎可以与昔日谈论长生不死术的李少君相提并论了——天子对这样的人一向是尊礼有加,即使话再老套、再啰嗦,也总是愿意多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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