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即是道”的心学,固然各有其精妙之处,但与“天人感应”的差别,其实都不算太大;而现代人所整出的那套世界观他倒不甚了了,当然想摸一摸它的成色。
“那陛下看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皇帝面色平静:“我还在慢慢地想,可能要想很久。”
穆祺心中立时就是咯噔一声响。要是皇帝夸夸其谈,全力炫耀自己的“感悟”、“体会”,那他其实也不会忧虑什么;可现在这个反应……
皇帝又道:“不过,朕倒是看到了几条警句,印象颇为深刻,如今也在琢磨。”
“……什么警句?”
“第一句是‘国家是维护秩序的暴力工具’。”皇帝道:“第二句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委实精妙绝伦,委实发人深省。”
穆祺:…………
——坏了,叫他看到真的了!
这次谈话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因为皇帝绝不承认他开这些书单是有什么别的用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那都是自己不懂随便看着玩的。穆祺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但在实际中他也实在是揪不出来皇帝的辫子。
在老老实实读了几个星期的政治经济学后,刘先生停止了四处挥霍地大撒币行为,只保留了一些定点捐助项目;被霍去病召集来的鬼火少年也不再搞那些大清早列队欢呼霍哥之类的迷惑操作,据说现在是被卫青拉去练武术去了——无论怎么样,都还算是正常行为嘛。
所以说人性就是这样的,要是刘先生一开始就这么乖巧懂事,那穆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在亲身领会了三人组潜在的破坏力后,他就不能不对现在的平静生活大感侥幸,乃至于生出万分的感激了。
圣上,有德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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