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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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千万要振作，若江伯伯在天有灵，绝不愿看到您这样。”温照影把玉柔的手轻轻放到脸颊旁，她哭过，脸滚烫，可玉柔的手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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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的是，玉柔竟睁大了眼睛，微微笑起来：“对啊，我要撑着，我还要看闻铃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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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两人都绽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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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铃看向她，喉间猛地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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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棂漏进来，正落在她鬓边，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像蒙了层薄纱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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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顺着眼前漫上来，竟比他灌了三夜的烈酒还让人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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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庆功宴上，她也是这样站在光里，朱唇弯起时，连殿内所有花草都成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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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这样的人该被捧着，连呼吸都该轻些，哪能被顾客州那样的人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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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铃？”温照影见他盯着自己发愣，抬手替玉柔夫人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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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铃猛地低下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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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那双眼里盛着悲悯，盛着温和，独独没有他藏了十一年的、不敢说出口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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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柔夫人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只找到依靠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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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灶上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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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时腿不小心撞到门框上，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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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白幡掠过头顶，江闻铃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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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永远是天上的月亮，能这样远远看着，也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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