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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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排在了大街西门的队伍里，高高的牌坊下，前后都是赶市的民众，有男有女，基本上看不到老人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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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鬼市里，风沙小了好多，但大多数民众依旧蒙面，毕竟把脸藏在面巾下有一种安全感，习惯就成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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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露脸的大都是豪横之辈，又或是安全得到保障之人，比如鬼市的运营者和守卫者，以及有钱有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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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马之间的夹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行，平常人少的时候，仅开一条道，人多的时候，可开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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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侧保丁戒备森严的注目下，排队的人群很有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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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丁们皆黑袍短靴，挎刀持枪，满脸严肃，甚是威武，颇有官兵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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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社辖下的保丁大约五百名，加上可以临时征集的千名义勇，这支不大不小的力量维持着鬼市的治安，保护着十余万的鬼市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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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不达，令流民失去对王权和律法的敬畏，坑蒙拐骗、强取豪夺、谋财害命之事司空见惯，甚至为了一个窝窝头都能弄出人命，但在鬼市，还是秩序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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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从不禁止流民进出，来去自由，交易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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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行首组建的鬼社，最大的收益是各类民居的租金，因为昼夜温差极大，夜间若无居所，冻死几乎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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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鬼市不存在街头流民，有一些实在付不起租金的，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去那些荒废的村落过夜，当然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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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社所订的私法极严，打架斗殴者挑断脚筋，偷盗一文钱者剁手，强买强卖者杀，私闯民宅者杀，其他作奸犯科者皆杀无赦，没有公堂会审，宁枉勿纵，当场格杀，这便是所谓的乱世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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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几股流匪试图劫掠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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