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晚他撕了献宝的竹简

劳，都能刻进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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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接过竹简的瞬间，指尖被竹片的毛刺扎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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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第一简上，“孙文远呈“四个字写得方方正正，墨迹里浸着压不住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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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翻，“神血“二字刺得他眼疼——苏筱筱为了传十斤盐，在壁画前昏过去三次；“净器“那页画着酒精棉片的形状，可他分明记得她传药时手背上的红痕，像被火燎过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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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了。“顾昭的声音冷得像雁门关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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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才的脸“刷“地白了：“将军！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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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顾昭把竹简拍在案上，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神明之恩，不在竹片上。“他抓起竹简最末一简，指节捏得发白，“在百姓碗里的热粥里，在活下来的婴孩哭声里，在王婆子煮了三沸的剪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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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片断裂的脆响惊得帐外守夜的士兵踮脚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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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才跪下来去捡碎简，指甲刮过裂开的竹纹，突然摸到一片带字的残片——“若呈予朝廷，孙文远或可入太史令“，是他今早写的，墨迹还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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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光耀门楣？“顾昭的靴子停在他眼前，“去帮王婆子教新手接生婆煮剪刀，去给沈老汉家的病娃送药，去数清楚这个月活下来的百姓有几个。“玄甲蹭过他额头的碎发，“功劳，是活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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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的灯泡在头顶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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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刚把《新医法》装进防水布袋，壁画上突然渗出一片湿痕，顾昭的字迹像被雨水泡开的墨：“勿传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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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在布袋上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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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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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在供桌前抄她传的法子、眼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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