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嚼碎毒药说这味儿像你送的糖

得刺眼，像浸过血。

\n

“米里出血了！”吴婶的嗓子破了音，“莫不是神明动怒了？”

\n

百姓“轰”地往后退，几个小娃娃被挤得哭出声。

\n

顾昭望着那片红，忽然想起昨夜苏筱筱传递的半块硬馒头——他摸过壁画，能感觉到那馒头硬得硌手，咬一口能刮破牙龈。

\n

她哪里是神明，分明是个饿着肚子还要给人塞糖的小傻子。

\n

“都围过来。”他站起身，甲胄相撞的脆响压过骚动。

\n

手指插进米堆里，抓了满满一把，放进嘴里。

\n

糙米的涩先漫开，接着是甜。

\n

红糖的甜裹着米香，从舌尖漫到喉咙。

\n

他嚼得很慢，望着人群里发抖的老妇，望着缩在母亲怀里的小娃，忽然笑了：“这不是血，是甜。”

\n

吴婶抹着泪挤到前头：“将军，这……”

\n

“她送的是糖。”顾昭把剩下的米摊在掌心，阳光漏进军帐，照得红米发亮，“怕我们吃不下糙米，才混了糖。”

\n

人群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抽噎声。

\n

有个老头颤巍巍摸了粒米，放进嘴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是甜的！真甜！”小娃娃们挤着去抓米，冻红的小手沾了糖，在脸上抹出红道道。

\n

吴婶捧着铜盆哭：“原来神明记得我们爱吃甜……”

\n

顾昭没说话。

\n

他望着壁画上若隐若现的星纹，想起昨夜苏筱筱说“等春天穄子熟了”时的语气——带着点小雀跃，又藏着点不确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