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晚我昏前听见他喊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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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作落在空气里，像颗小石子投入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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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上那道新出现的划痕突然泛起微光，比往日更淡，却多了几分清凌凌的凉，像是被月光洗过的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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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是在剧烈的眩晕中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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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顾昭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沙哑，正穿透层层迷雾往她耳朵里钻：“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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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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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应他，可喉咙像被火炭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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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闪过雁门郡的夜空，月光漏过垛口，照在百姓脸上——他们正跪在壁画前，小禾的蓝布衫被泪水浸透，老妇的手抚过方便面的包装袋，像在摸什么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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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郎的粗嗓门混着抽噎：“神明妈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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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走......“苏筱筱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壁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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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的血痕随着她的动作亮起来，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又慢慢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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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壁画上的水渍蜿蜒着，竟像是谁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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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睁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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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的窗棂漏进几缕月光，在壁画上投下斑驳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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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藤椅上，身上盖着张薄被——应该是张会计走前给她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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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坐起来，可浑身像被抽了筋骨，只能偏过头看向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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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在夜色里泛着微光，不是往日的暖黄，倒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清清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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