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将军喝墨挡箭那刻八万人喊我无罪！

院的第三个月，父亲留下的东西早卖得差不多了，只剩墙角那口红漆木箱，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里面是你小时候练书法的本子，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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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踉跄着扑过去，掀开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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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整整齐齐码着半箱a4纸大小的米黄练习册，封皮上还留着她小学时歪歪扭扭的“苏筱筱”；最底下压着两盒铅笔，铅头被削得尖尖的，是父亲生前用削笔刀一个个削好的，说等她哪天想写字了，别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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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公斤……”她翻出电子秤，把练习册和铅笔一捆捆往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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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的传递上限是每日100公斤，但她现在头晕得厉害，上次传递到一半就昏迷，这次得省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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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她把东西分成三批，第一批先传20公斤——够分发给最开始跟着孙秀才学字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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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再次贴上壁画时，灼痛比刚才更剧烈，像有根细针在扎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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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咬着唇，把练习册往墙里推，眼前浮现出顾昭的声音：“神明妈妈，今日送来的麦种出芽了，孩子们蹲在地里数芽尖，说要给您画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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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明妈妈。”她轻声说，摸出钢笔在一张纸上写：“别让他们吵，知识比嘴重要。”纸条刚塞进练习册最上面，壁画便泛起涟漪，整摞东西“唰”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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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的破庙里，顾昭正攥着帕子给孙秀才擦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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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被推搡时撞在石墩上，嘴角裂了道口子，可他还在笑：“将军你瞧，这血溅在《伤寒杂病论》抄本上，倒像朵红梅——神明妈妈的书，连血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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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顾昭的声音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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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早刚收到苏筱筱传来的《急救方》，照着上面的法子用生姜和红糖煮水，救了三个咳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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