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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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阿木尔交代的话在耳边炸响:“去,搅浑汉人的神棍把戏,让他们信不过那面妖画!”他攥紧腰间的月牙银饰,突然拔高嗓门:“神明显灵?我看是匈奴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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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磨“吱呀”一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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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们扭头时,他故意露出半张脸,脸上的刀疤在晨光里泛青:“我在南坡见着了,那画会冒黑气!汉人将军被妖法迷了眼,等匈奴大军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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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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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郎的吼声震得杏树落了几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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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猎户头领不知何时摸到近前,猎刀“噌”地拔了半寸,刀鞘砸在阿勒泰脚边:“我爹娘上月吃了毒蘑菇,是将军娘子托壁画送来解毒肉干!你娘有这本事?”他扯开皮袄露出心口的疤,“去年冬天我被狼咬,是将军娘子送的金疮药!你家神能治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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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扛锄头的汉子围上来,有人抄起了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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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后退两步撞在杏树上,看着农妇们护着娃娃往他相反方向躲,突然有些恍惚——若这画里的“神明”真是细作,为何要送药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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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教娃娃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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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斗篷转身就跑,鞋跟踢飞的石子撞在磨盘上,惊得石磨旁的母鸡扑棱着翅膀窜进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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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时,顾昭的青灰衣摆终于出现在壁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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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梢沾着草屑,怀里抱着半卷用麻线装订的纸,袖口还沾着墨汁——显然是刚从学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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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编了识字歌。”他蹲在田埂上展开纸卷,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雀跃,“‘a是小娃张嘴巴,o是公鸡喔喔打,e像白鹅水里划’,铁柱他们边跑边唱,把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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