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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隔着一堵墙,听得心急如焚,她不等顾昭转述,便用尽全身力气拍着壁画,高声打断:“不是死灰!是盐!是盐的味道!快,让所有人都停手!立刻停下!再挖下去,这片地就全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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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顾昭脑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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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猛地一缩,再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对着整个工地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全员停工!所有人,后退三十步!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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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如山,原本热火朝天的工地瞬间静止,士兵们虽不明所以,但军人的天性让他们在第一时间执行了命令,迅速拉起了警戒线,将新挖的渠口牢牢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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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他蹲在渠边,又抠了一小块湿土,这次没用鼻子闻,而是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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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瞬间皱成了苦瓜,猛地“呸”了一声,吐掉嘴里的泥水:“咸的!还真是盐!他娘的,这盐味不对劲,不是咱们雁门关地里天然泛出的盐碱,这味道……太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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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疑,狐疑地看向面沉如水的顾昭:“将军,这……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投毒!莫非……真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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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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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李老栓身上,而是穿透了喧嚣的人群,仿佛能看到那堵墙后,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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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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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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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缓缓走到壁画旁,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寻:“你……梦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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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这头的苏筱筱,背靠着温热的壁画,浑身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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