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锹落地那一秒,将军把我当人看了

一字一句地复述，每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苏筱筱的心湖，激起千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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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爸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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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喊，‘顾昭，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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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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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深埋心底的愧疚与恐惧，那些在意识最薄弱时泄露的秘密，竟被他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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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的声音继续传来，却褪去了所有的审视，只剩下一种近乎叹息的笃定：“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你只是一个……会疼，会累，会为亲人愧疚，会为不相干的人担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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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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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缓缓站直了身体，不再叩首，不再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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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了一个颠覆雁门所有人信仰的动作——他伸出宽厚的手掌，坚定地，贴在了冰冷的壁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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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穿透时空的阻隔，与她隔空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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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苏筱筱情绪的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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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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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会因为父亲的责备而心碎，会因为一个古代将军的生死而揪心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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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害怕，会疲惫，会因为过度透支而濒临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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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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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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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开口回应，想告诉他“是的，我不是神”，想告诉他“我好累”，可话未出口，一股腥甜的暖流猛地从鼻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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