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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水渍蜿蜒如泪痕,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然停歇,只剩下屋檐滴滴答答的落水声,像是一串未完的低语,回荡在黎明前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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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的潮湿气息,带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令人鼻腔微微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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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紧绷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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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紧贴着墙面,凉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肌肤,仿佛连骨头都浸透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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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壁画那头的顾昭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只是静静地抱着那把对他而言宛若神迹的折叠伞,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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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面还滴着水珠,落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仿佛心跳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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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神,但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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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隔着时空的壁垒,却清晰地烙印在苏筱筱的心上,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来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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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听见他低语时呼出的热气,混着风声与雨后残响,穿过壁画的边界,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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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尖一酸,低声回应着那画中听不见的声音:“我不是神……但我不能让你死。”这不仅仅是对顾昭的承诺,更是对自己新发现的责任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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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普通女孩了,她的喜怒哀乐,已经和一个遥远王朝的生死存亡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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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顾昭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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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像是被风吹散的雾气,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潮湿与尘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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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去处理雨后的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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