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见过村里有什么大矛盾,最多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闹几句。
只是一直被大山大河困住在这一小块地方里,外面的变化根本传不到他们这里。
如今是1981年的8月,外边闹哄哄地说改革已经说了将近三年。县城里的陆续有人摆摊做些小生意,去年做得太明显的还会被抓去教育,现在明目张胆地摆在路边也没人去管了。眼看着外面的人卖些青菜果子都能挣到钱,而他们西塘村这儿满山的药材野味、还有吃不完只能腌制起来的鱼,只能白白浪费在这山沟里。
考完高考回来后在公社姑姑家住了几天,她和阿哥提了或许可以把西塘村山里的药材和河里的鱼送出去卖了换钱的想法,就等着看公社那边的干部和西塘村的干部怎么想了。就算走山路不好运东西出去,做好点的船运货也是很好的。
正想着这件事,长长的田间小路上,伯母陈珍珠一路小跑,还一边冲她挥手,兴奋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天地间,“幺妹!幺妹!”
他们这儿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辞却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个小人在疯狂打鼓,把小桶放下,就快跑过去,“伯母,是不是我的通知书到啦?”
尾音带了些颤抖,期待又紧张。
陈珍珠从家里跑过来跑了一路,还在气喘吁吁的,现在停下来也还没说得出话来,拉住梁辞的两个手腕猛地点头。拍了拍胸脯缓了许久总算缓过气来了,“送信员还在等着呢,你快回去,人家说要本人签字领了才行。”
说完,陈珍珠高兴地拍了拍大腿,接着又双手合十对着远处的山头那儿拜了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哦。”
梁辞高兴得咧嘴笑,正想回头去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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