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此时已经安全了,躲著的妇孺都出来了。
透过窗看见正在掘地的眾人,沈束神情有些黯然,又死了一人。
从京师启程至今,先后已经死了六人了。
一旁的沈炼却在低声说:“韃靼人怎么会来这儿……”
南逃的嘉靖帝是从西城出京师的,按道理来说,战事应该在顺天府西南侧,以及保定府。
河间府的西侧与保定府接壤,但有大湖相隔,按道理来说,韃靼骑兵应该不会跑到河间府,更何况沧州位於河间府的中部,而且略略偏东。
沈束回过神来,与沈炼对视了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明军大败,而且没了建制四处逃窜,以至於韃靼骑兵四处追击。
外头的周四在门外说:“大哥,村口都收拾好了,有个活的……好像是被韃靼俘虏的。”
“带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神情仓皇的青年出现在门口。
“有功!”沈炼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是你!”
“纯甫兄?”青年似乎还在迷茫中,怔怔的低低呢喃。
陈锐微微蹙眉,听见有呻吟声,侧头看去。
已经將韃靼人身上割得到处都是伤口的老哈嘖嘖道:“嘴巴倒是挺硬的。”
“告诉他,开口,直接杀了。”陈锐冷然道:“不开口,阉了。”
回过神来的青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