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迟疑片刻,低声道:“若论兵事,自然如此,但此次非兵事。”
戚继光愣了下,“还请陈兄详释。”
“京营已无战力,通州被困,粮草不济,边军、勤王军均不敢出战。”陈锐细细的將朝中局势剖析,一点点的说给戚继光听。
“自十年前,俺答就意欲通贡,朝廷始终坚拒,此番韃靼侵入京畿,肆虐京师周边……”
陈锐看了眼沉思的戚继光,“其实朝中上下皆知,绝不能贸然开战,只可能答应通贡,俺答才会退走。”
“但內阁首辅严分宜是决计不会答应的,此番韃靼侵入京畿,一因周尚文病逝,东涯公丁忧,二因宣大总兵仇鸞……”
“元敬应该有所耳闻,朝中议抚恤周尚文,议諡號……”
戚继光毕竟年轻,听得糊里糊涂,皱著眉头低声道:“还请陈兄细说。”
陈锐嘆了口气,“若是严分宜建议许韃靼通贡,那就连陛下都可能保不住他。”
戚继光脑子突然一个机灵,登感浑身冰寒入骨。
是啊,如果严嵩点头答应通贡,那么韃靼此次入侵京畿这个锅就得他来扛。
是严嵩杀了夏言和曾铣,是严嵩不许抚恤周尚文,而仇鸞又是严嵩的政治同盟。
如果严嵩答应通贡,那么会有无数的奏摺如雪一般飞来,將严嵩彻底埋葬。
任何人都可以站出来说通贡,但绝不可以是严嵩。
陈锐低下头看著地面,心想赵贞吉未必不知道不能战,只是以此逼迫严嵩低头罢了。
这些人,个个心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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