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们要的春天,我种出来了！

阳光吻过的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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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瞳孔收缩的是墙角的温度计：红色液柱稳稳停在21c刻度线，而他外衣口袋里的辐射检测仪显示，这里的辐射值比基地安全区还低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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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你哪来的电？“李工踉跄两步，膝盖撞在铁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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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了十年基地电路，知道在这连电池都要按片分配的世道，能维持培养箱恒温的电力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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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没抬头，指尖轻轻拨弄嫩芽：“不用电，用'热'。“她指向墙根，“它们在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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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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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纹正像活物般蠕动，每道蓝光经过的地方，水泥都泛起细密的水珠——那是冰碴融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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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墙缝，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又立刻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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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温度透过老茧传来，是比基地供暖管道更柔和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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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能...源能本身在产热？“他的声音发颤，像在问苏晚，又像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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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参与过源能研究项目，那时他们只能提取源能的1%用于照明，剩下的99%都像沙子漏进筛子，连温度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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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终于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李叔，你说如果我把这种麦子种到地表，能不能让冻土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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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草芽钻出来一点？“她指了指窗外，“外面现在-42c，可这些芽不怕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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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李工突然抓住她肩膀，指节发白，“地表全是烬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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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靠吃烬渣活，你把麦子种出去，等于在它们嘴边放肥肉！“他的旧伤又犯了，肩膀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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