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耳朵时,苏晚正弯腰捡起地上的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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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地道口,李工的身影被手电筒的光切成明暗两半,而他身后,角屠的尸体正缓缓从门上滑落,在地面拖出条黑色烬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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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眨了眨眼,把炭笔塞进裤兜,“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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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墙内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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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分明看见,那些被她修改过的纹路深处,有颗米粒大的光珠正在成型,像颗蓄势待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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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的手电筒光束在地面游移,光斑扫过钢板接缝处时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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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触碰那道淡蓝荧光——像是某种液态金属渗进了缝隙,正随着呼吸般的频率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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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材料我亲手装的。“他喉结滚动,声音发哑,“三个月前用基地最新的防辐射合金焊的,不可能自己发光......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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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后颈泛起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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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李工微颤的指尖,想起三天前在空间里试种源能小麦时,墙纹也泛过类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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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些纹路正蛰伏在墙皮底下,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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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她故意歪头,脚尖无意识地碾了碾脚边的炭笔——那支被她用来修改共振频率的炭笔,笔杆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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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工忽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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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在幽暗中收缩成细线,像只发现了猎物的老猎鹰。“丫头,你没瞒我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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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心脏漏跳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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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上周给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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