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他怀里睡着了,陆景湛就把镜头调高,间或低声发表一些意见和决策,都是沉声简洁的话语。
高层们眨巴着眼睛看看正经严肃的老板,又看看镜头下方扫在老板下巴上那一茬短短的黑发,谁也不敢说什么。
时针在缓慢流淌的安静中转到零点,陆景湛即刻伸手拿起手机拨了江言的电话。
没有人接。
书房的空气霎时凝滞不动,阔大的空间里落针可闻。
陆景湛像是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随手给助理发去一条消息,继续处理工作内容——他要为江言留出足够放松肆意的玩耍时间,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挤。
只有手机甩在实木桌上的声音又闷又沉,那点浅淡的栀子花香也落荒而逃。
五分钟后他起身去了卧室。
衣帽间的门被豁然打开,江言常穿的几件都在,相机也一个不少地摆着。
陆景湛越悬越高的心终于在这些细小的物件中得到些许安慰,如同坠落的过程中碰到柔软的蛛丝。
床头还放着江言昨晚没看完的书,书角压折了一页,陆景湛伸手抚平,将书签插进去放好。
旁边的抽屉里装满了江言爱不释手的宝贝,大都是陆景湛去国外出差时给他带的小玩意,江言常常在等陆景湛洗澡时趴在被褥上翘着腿一个一个认真地看,最最喜欢的是他二十二岁生日那年,毫无准备的陆景湛用烟盒做的一个小机器人。
它总是被妥帖放在第一层抽屉里最宽阔的角落,免得被挤坏。
陆景湛看着满满当当的抽屉,他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东西都在,甚至有他离开时给江言的卡。
唯独那个角落像个突兀的缺口,冷风呼呼从缺口里灌进他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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