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才想起来白池死了。而其后的事情, 多数不记得, 只依稀有些零碎的?印象, 做梦一般, 也记得不确切。都是花信在告诉她——
“白池死后姑娘就犯了病症, 成日在邬家闹。我们本来说好要回嘉兴的?, 也是因为姑娘的?病耽搁了些时日。有一天?, 姑娘闹起来,险些用剪子把良恭刺死。大概是受了这刺激,姑娘清醒过来一段,告诉我?说, 不想?再拖累良恭, 又说良恭这些年为你已把前程耽搁了,不能连性命都搭进来。所以姑娘央告我?带着?你走。可走到哪里去呢?咱们在嘉兴又没有房子地,我?又做不得主。想?着?还有姑太太,我?只好决意先带姑娘到湖州来。”
她一壁说,一壁暗窥妙真的?神色, “可巧有一位历二爷正在湖州做官, 就是咱们在林家?听林夫人说过的那一位盐道的大人。正好他要回湖州, 看咱们姑娘丫头的?没人?照料,就和咱们结了个伴回来。后来船上一说话, 才知道他还是咱们二姑爷的朋友。到了湖州,他就一径把咱们送到姑太太家?来了。 ”
妙真不是头回听这?番话,可听了几遍,仍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这?故事里唯一熟悉的?情节,一个是白池的?死,一个是刺伤良恭,这?两件事倒是还留存着?印象。这?是这?段故事里最要紧的?两个情节,至于别的?细枝末节,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任凭花信如何将它们串联起来描述。
她没有过多怀疑,反倒在想?,是前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让她误会,以为人?生从此都不再会有波折。然而生命是不由己的?,白池死了,良恭伤了,每一件事都在她意料之外。
她也问了花信好几遍,“咱们走的?时候,良恭还要不要紧?”
花信说:“险呐!姑娘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郎中?说就差寸把,那剪子就扎进?心脏去了。咱们走的?时候我?特地问了郎中?,虽还昏迷不醒,性命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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