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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纶挑着眉峰反问:“你还都记得病中?的事么?”
她摇摇头,“恍惚记得一些,却记得不全,就跟做了个混沌的梦一般。我病了多久?”
良恭道:“没几日。”
她看他一眼,稍笑一下?就低下?头,“是不是把大?家吓坏了?”
良恭待要开?口,邱纶却插过?话去,“吓倒是没吓着,就是叫我好不担心。你不知道,我听说你病了就在?那?头寝食难安,今日特地跑过?来瞧你。我从前就隐约听说过?你这病根,那?时还只当是闲话呢,没想到是真的。不过?哪像他们说的那?么唬人,就是爱闹腾些,跟个孩子一般,哄一哄就好了。”
妙真隐约记得是闹着“打鬼”,想必是说了许多疯话,做了许多疯事。心下?正难堪,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就感到些安慰。
她对他笑一下?,“是不是都要笑死人了?”
她起身掠过?正间,往那?头碧纱橱内去照镜子。坐在?妆案前,看见自己头发未挽,面色惨淡,凑近细看,眼里还布着些红血丝。
一照见自己,更觉这一副窘相惭愧见人,便呆坐了片刻。
未几邱纶也走进?来,把脸凑在?她肩上,向镜子里一笑,“你就是疯起来,也是个美人。不要紧的妙真,我还是一样?觉得你好得不得了。”
镜子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昏黄的光,是夕阳的余晖,外头早没了人,和尚道士们也都回去了。廊下?有几个白绢笼在?摇晃,四下?里都弥散着一种?落幕后?的萧条。妙真在?一片黯然的情绪里得到些抚慰,不由得在?镜里缱绻地看他一眼。
邱纶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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