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咣当”一声,有人踹门进来。眨眼的功夫,妙真就给人抱到了床上去。
待看清来人是良恭,她倒很放心,把一个手指在?唇上比一比,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嘘,不要告诉人家我上吊。”她慢条条地向里头翻个身,又说:“我丢不起这个人。”
反正是死不成了,还得活着。既然活着,脸面好歹要保住,她才不要人家笑话她。
良恭没答复她,她又翻过来,张了张嘴,露出一线若有还无的微笑,“你听没听见??”
良恭这一辈子讲得最大胆的一句话,就是此刻这一句,“我今晚上守着你睡。”
妙真晓得,他是怕她再寻短见?。可这种事?也就刹那间的冲动而已,现?下那股冲动过去了,心里倒是一片黯黯的平静。
她笑着,“你只管睡你的去,放心,我保准再不做什么傻事?。”
他并不动,就在?床前垂着眼,把她酽酽望住。目光与那昏黄的烛光一起,将她温柔地包裹住。她心里忽然袭来酸海的浪潮,眼里也有了一点泪意。
隔了须臾,她道:“你要守也随你。”
良恭从?铺上取了个枕头,搁在?底下踏板上,人就卧倒下去。炕桌上半根残烛还奄奄一息地燃着,妙真知?道赶也赶不走他,就翻过身去,预备睡了,“你去把蜡烛吹了。”
良恭翻身起来,走回来的时候,在?漆黑中听见?她的啜泣。他在?床前立了一会?,看着她浮沉的一点轮廓。从?而他想?到这一段山一程水一程的路途,是为了什么?说为前程那是自欺欺人,其实不过是为她。因为她,也使这千万里的路,走得格外深刻。
他没犹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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