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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是那时她娘对她说起的,那时是议论妙真?,所以表情满是一种得意,是觉得她这主意很好。她当时什么也没说,劝一句也没有,袖手旁观,渔翁得利。
说不上懊悔还是恨,使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别?扭。又别?扭地?叫丫头给妙真?上茶,“大姐姐今日怎的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我去看舅妈,走到你?这里,顺道进来?瞧瞧,隐隐听说你?有些不好?”
妙真?用词还是谨慎的,说“隐隐”,不确凿,怕说到她的痛处。
即便如此,雀香仍然感到一种刺痛,本该是妙真?受的灾转来?她身上,她觉得很是冤枉。她窥着妙真?刺探,“你?听见说什么了?”
“就听说你?有些不爽利,像是病了。”妙真?忙打马虎眼,“我近来?事情多得很,没怎样留心。”
雀香不知该如何笑,所以笑得没温度,“已经?快好了。大姐姐在忙些什么呢?”
妙真?心下?后悔进来?,尴尬地?在这里和她周旋,“先忙着打发良恭去南京,后又忙着商议和安姨父家退婚的事。”
“良恭去了南京?”雀香马上记起良恭的模样,随即想?到那素未谋面?的黄家公子?。她当下?又是一片灰心,不晓得黄家听见流言没有,说不准他们是不是也要退婚。
妙真?说的一筐话她也没留心去听,只缓缓走到两扇槛窗前,心下?获得了一份梦寐以求的忧伤。
可她想?,原来?忧伤也是各有不同,有的忧伤是梢头掠过的一缕风,带着幽凉的清香;而有的忧伤则是落叶底下?的烂泥,裹着虫蚁的尸体,是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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