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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恭点着头,不停给他筛酒,一场下来,一壶酒有大半都进了?曹二宝的肚肠。
吃完这酒进去,又未对妙真表明什么,只说了?安阆欲往北京,他待往南京之事。
妙真听见安阆这个人眼神便?是一躲,有心要怪罪,奈何又要仰仗人家为她爹的事情跑腿,恨也恨得不足。只问:“他的腿脚好些了?么?”
“能走了?。”良恭满不在乎。
“不要给白池晓得,一来白叫她伤心,二来,恐她记恨你。”
良恭好笑着踅入碧纱橱,“我怕她记恨我?恨不得扒我皮的人多了?去了?,她是哪个份上的?”
听得妙真稀里糊涂,“你和她这么几年了?,怎么还老是跟陌路人似的?”
良恭摇撼着手到榻那端坐下,洋洋散散道:“有冷茶吃么?”
不知怎的,自?打心里清楚她与安阆的事彻底没指望后,心里绷着的弦反倒松了?松,在她跟前愈发随便?。
不嫁给安阆也好,二人命中?就不是一路人,就是勉强做了?夫妻,也终要成一对怨侣。他在心里替她暗暗打算,反正以?妙真的品行姿色,再要拣个如意郎君也不是难事。虽早过了?适婚之年,可他笃信,她就是七老八十,也一定仍然很美。
他不由?得勾着脖子歪着眼瞧她,直白的,放肆的,仿佛欣赏一轮皎洁的月亮。因?为那遥远的距离,所以?带着一点渺茫卑微的遗憾。
妙真很清楚,她在他眼里一定是无与伦比的美好。但?她自?己反而再不敢这么认为了?,因?此觉得他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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