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才问出口,就见白池的眼睛里亮了亮。她暗暗一笑,搁下盅来自问自答,“对,安家一向是托舅老爷家的下人送节礼书信的,一定都给耽误在路上了。”
妙真这才醒悟过来,“呀”了一声,“表哥今年要秋闱了吧,我怎么把这椿事给忘了。这可不成,趁着中秋那夜,咱们得摆个香案求表哥高中举人!”
说的这安家“表哥”正是妙真的未婚丈夫,名安阆,与妙真本没有血缘上的干系。是妙真的姨妈嫁了安家,因两年无所出,便替那位安姨父纳了一房小妾,这安阆正是那小妾所生。
她这姨妈也是命苦,第三年好容易怀了一胎,偏偏与那安姨父上山还愿时,夫妻双双不留神跌下山崖。姨妈并腹中骨肉一并摔死了,安姨父侥幸活了下来,只得将这生有子嗣的小妾扶了正。
因此在名分上,妙真得叫安阆一声“表哥”。
那时妙真尚未出生,都是后来听人说的。自她记事起,只看见那安姨父伤心断肠,无心周全家业,好好一个富裕之家竟日渐萎败,致使安阆也在十来岁上失学。
这安阆原要弃学做个小买卖,偏尤老爷体恤连襟之苦,大发善心,见他是个读书的材料,便与安姨父商议着将妙真许给了他,经年资助其学业。
于情于理,安阆受了尤家资助,又定了亲,今年秋闱就该来封书信的。花信计较着,白池绕来绕去的言辞里,可不是有意来打听安阆的消息?
果然说到此节,白池来了精神,扭头向妙真道:“以安大爷的才学,我看必定是要高中的,说不定明年开春,他就趁着拜年的功夫来给老爷报喜了。”
花信冷眼旁观,看见白池腮畔有种异样的荣光,皮肤上生着细细的绒毛,水蜜桃一般鲜艳可爱,甚至能品尝到她身上甜蜜的气息。不知是给这秋高气爽的天气映衬的,还是从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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