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态度,问他他便说,问不到他他便不开口。
他立在那里,就如同门外的秋,有种萧索散漫的意味,衣摆给过堂风撩起来,成了片被流光抛却的叶。
尤老爷仿佛可以看得见,他的魂魄似乎早在往事里凋敝。连他故意提得精神抖擞的嗓音,都有种功亏一篑后认命的靡废。
这样的人正撞尤老爷胸怀,就是要找这样个读书明理,又不至心高气傲的年轻男人服侍妙真。
尤老爷来了些兴致,又慢慢歪正起来,“都做过些什么差事啊?”
良恭揪起眉细数,“头些年年纪小,没多大力气,替人家代写过书信。后来力气见长,走街串巷担柴火卖炭,红白喜事也接,给人家抬棺抬轿。要是吹打班子里缺个角,也能勉强凑个数。”
说着一笑,“总之什么力气都使得,什么活计都能学着干。”
“你也读过书,怎么不找些舞文弄墨的活计做?比做这些力气活也要松快些嘛。”
良恭干涩的喉头挤出缕满大无所谓的笑,“小的自不读书起,就不打算再做这些读读写写的事情了,省得又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语调松快,笑意也轻盈,呼吸却似沉重迂回地袭进屏风后头。使妙真忽然觉得这燥热的天,怎么萦绕着一种大势已去的冷静。
她不由又把脚尖垫起来,贴着屏风细窥。
好歹窥得清晰了一些。他的眼角有些垂沉着,掩住一半散漫的挑衅的凶光。而这凶,更像是一种警惕的自保。
在尤老爷看来,这人本分,知道斤两。他把胳膊放平,眯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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