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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师傅自然不会答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救了这许多人,按理说您就是要我这条命,要我一百个一千个事儿,我都答应。”
“这个徒弟不行,我既然把棺材本的东西都传给她了,自然不能让她半途而废,跟着你学医去。不是我不为她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一行只要干好了,都能得几分体面。”
伍德也是过于喜爱了,他是见不得好苗子,教育的事儿,从来看了教人觉得可惜,外埠街面上的卖报卖香烟卷儿的孩童,京城走街串巷提提蓝叫卖的少年人比比都是。
这些人,都应该读书去的,去学医救人,去学技术搞制造,学化学去开肥皂厂。
造铁路,开火车,做肥皂,保管学点利国利民的东西,账房这个行业,他觉得可惜了。
不好强人所难,伍德便起身,“老先生不要介意,我是多事之人,您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到底败兴而散,等着伍德去山西的时候,荣师傅带扶桑送行,“大恩不言谢,您往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往府里送信儿。”
扶桑笑嘻嘻的,她知道伍德想让她改行儿的,她不愿意,“我也是,我家里住城南倒簸萁胡同儿,门口俩石狮子,您只管递话儿。”
伍德提着箱子,“我这便走了,你们都回去吧,按时吃药不要留下病根儿了,等着过段时间,自然就放大家回家去了,就此别过。”
他应山西新任巡抚梁士典相邀,前往山西协助鼠疫。
等过三月三,扶桑也回府去了,先二月份便从安平庄出来,怕府里忌讳,又在外面荣师傅宅子里盘留一月,等山西各地鼠疫全消,才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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