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什么?我很想知道,家道中落还是骨肉分离哪个让你开心?”
她是真好奇,你说你天天乐呵什么的?
“大姐!”舒充和急促地喊她一声,这样的话过于刺耳不厚道。
扶桑把筷子戳进粽子里面去,糯米晶莹剔透,三角晕开豆沙红色,一角一个蜜枣儿,蜜糖都浸染到米里面去了,“我那天以为会死的,地上的血把我的鞋都湿透了,洋人喜欢纵火,我躲在草堆里。”
“可能大概因为巷子口堆积的死人太多了,他们觉得绊脚就没有进来放火。”她大口咬下来粽子的一角儿,连带着那颗蜜枣儿,真甜。
她吃过很多甜的,可是就这一口,她第一次有甜的感觉,“可是姑奶奶,您看,我现在还活着喘气儿,我能坐在这里吃粽子,安安稳稳地,我以后每天,都得高兴。”
高高兴兴地,对得起死去的人,也对得起活着的人。对得起不在身边的人,也对得起在自己身边的人。
扶然低头看她的鞋子低声惊呼,果真还残留着褐色的红,巷子里有小贩儿挑着箩筐卖菖蒲,“约来——艾草菖蒲来!两挂一个大来!新鲜!”
大概是京郊的农人,上山采的香草,端午节一早家家户户便要在门口挂菖蒲,两挂一个大子儿,叫卖的图押韵,叫“一个大”。
姑奶奶粗声粗气地,筷子飞起又飞快地落下,给扶桑碗里堆,“愿意吃就多吃,管够!”
说这些干什么!平白伤心,显得她欺负个孩子一样!你高兴你就傻乐呵呗,我反正不能平白要你吃白饭。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