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他几顿饭吃,“等出洞子了下了棺,就腾出屋子来吧,我看教堂里面不错,先去住着,后头跟那洋傻子我说几句好话,去衙门里面县太爷也当得。”
真是恨啊,这会儿王乃宁恨不得锤开他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粪,“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啊!”
错在跟你这样的人玩到大,上辈子不修,这辈子好大的福气遇见了你,也不知是不是抱着你老婆孩子跳井了,要债来的,闭口一句话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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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漏夜时刻
桑姐儿睡的时候都夜里两三点了,早上五六点钟家里就来人了,三天里九次浆水,一趟一趟的往西南方向送,累的人麻木,闭眼睁眼只觉得头昏脑胀了。
王乃宁更是一夜没睡,陆续本家侄孙在前,后有儿媳侄媳,桑姐儿这个孙女是要压在最后的。
清晨的湿气带着泥土的芬芳,人的感官也无限的放大,哀嚎哭泣在一次次的跪拜里面嘶哑,远处红日露出一点绯色在连着天际的山林里,水井处的扁担“吱扭扭”地撒向菜地。
一氏族人长龙一样的队伍缓缓地行进,宋遵循约见雷天生被拒,雷天生拒绝和谈,只提要求。
他昨晚也是一宿没睡,跟两地掌柜的谈了一晚上,形势大坏。今日便赶路回州府回话,等队伍过去后,车夫才路过犹冒着青烟的祭台。
宋旸谷手里捏着一颗枣核儿,掌柜的投其所好的小玩意儿,里面微雕青城十景。他掀起帘子往外,看不清前面的捧杆孝子,收回视线,只看见一个小孩儿,矮墩墩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头上缠着白布,一边走一边散开了掖进去,手脚显得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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