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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桑宁道谢后迅速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老宅。她能感觉到周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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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安静得可怕。桑宁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她快步走向书架,确认铁盒还在暗格里,然后拿出手机给程巍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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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有问题。她知道三十年前的事,但假装不认识许莹。我现在要去茶馆看看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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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的回复很快:"太危险!等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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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咬了咬嘴唇,回复道:"没时间了。如果我明早没联系你,检查周雯刺绣店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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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条信息,桑宁从厨房抽屉里拿了一把水果刀藏在口袋里,又带上了手电筒和手机。出门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工作室的方向。门是关着的,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门后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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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谁,"桑宁低声说,"我都会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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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位于镇子东头,是一栋两层的老式木结构建筑。桑宁到达时已是傍晚,茶馆正准备打烊。她透过窗户看到白薇正在收拾茶具,动作缓慢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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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推门而入,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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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抬起头,看到桑宁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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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我需要和你谈谈。"桑宁直接说道,"关于许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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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的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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