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赎罪的丝绒
桑宁感到一阵眩晕。她拿出手机，调出早上拍的那四幅绣品照片给程巍看。"我今天在工作室发现的。四个女人，其中一个背后的标记和白薇的手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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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仔细查看着照片，眉头越皱越紧。"你认为这是...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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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日记提到了'约定'和'偿还'。"桑宁说，"如果她们四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约定，而现在有人在按顺序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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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周雯、白薇。"程巍低声列出名字，"你姑姑已经死了，下一个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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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陷入沉默。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咖啡的香气在无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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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看完整的火灾案卷宗。"桑宁最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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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摇头："正式渠道不行。这案子已经封存二十年了，上面不会无缘无故重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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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非正式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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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从文件堆底下抽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我已经准备好了。但你必须保证，这些东西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看完就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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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点头，接过信封。里面是几页手写报告和现场照片。照片比报纸上的清晰多了，能看到烧焦的房屋内部，以及...床上那具焦黑的尸体。桑宁强忍着不适翻看，突然在一张特写照片上停住了——死者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银质栀子花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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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桑宁指着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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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巍点头："许莹的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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