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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摄政王的声音,沈雁归的理智一下子就回来了,她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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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笙摔倒在地,咳了两声,不等缓过气来,便开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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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妾身不知道哪里惹到王妃姐姐,姐姐竟然这般生气,王爷您莫要怪姐姐,都是妾身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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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叫沈雁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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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她遇见过,还不止一回,可每一回,她都不是被保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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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印象最深的是母亲怀孕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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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日,母亲怀孕,大家都说她怀了个男娃,屋里没有炭火滴水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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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为争一筐银炭,软硬兼施无果,在家中小宴时,当众揭发沈林氏,让她落了个苛待的罪名,还叫她因此受罚,结果沈林氏怀恨在心,转头将怨气撒在她母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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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母亲独自在花园晒太阳,掐准了沈庭过来的时间,自己扇了自己,摔倒在地,却诬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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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沈庭闯进偏院,说是沈林氏见红,母亲遇到这种事不会解释,沈雁归据理力争,说沈林氏不可能怀孕,还列举种种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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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换来的是沈庭的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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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年纪小,挨了板子晕过去,醒来才晓得母亲被沈庭打了两巴掌,关进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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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强行闯进暗室寻母亲时,她的阿娘躺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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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了,若不是她去的及时,她的阿娘也会在那个冬季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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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有动手,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方才自己确确实实打了曲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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