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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明显小一号、风格也更为古旧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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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塑造的是一位面容威严、身着古典天使王袍的男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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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持象征王权的权杖,另一手则按在一本摊开的巨***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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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威严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守旧?基座上的铭文也显得更为“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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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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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天使文明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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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秩序的维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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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期间维持了天使文明表面的稳定与疆域完整,然未能有效遏制诸侯割据,为后续动荡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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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子华烨继位后,秩序彻底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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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褒不贬,功过并述……”卡尔轻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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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方三王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歌颂火焰,这座雕像更像一块冰冷的、记录着过往的历史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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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承认了华稚维持稳定的“功”,但也毫不留情地点出了他守成无能、埋下祸根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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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对“客观”的评价,反而让卡尔觉得更接近历史的真实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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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文明的历史书写,似乎也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断层”——对于遥远的前朝,可以相对冷静地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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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刚刚过去、由自己亲手终结的时代,则充满了神圣化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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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驱使着卡尔继续向广场的更深处、光线更为幽暗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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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显然少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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