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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天使王华榷去世,华烨即位之初,天使文明诸侯林立,各自为政,文明版图支离破碎,内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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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华烨,也曾锐意进取,也曾展现出过人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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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发动了‘大一统战争’,将散沙般的天使文明重新捏合在一起,让天使之王的旗帜插遍了天使文明境内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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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难道没有功绩?没有被一部分天使视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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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一片寂静。凉冰想反驳,却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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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熙的银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也想起了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属于“天宫秩序”建立之初的、不那么黑暗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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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巅峰,权力的绝对集中,会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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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火的寒冰,“它会腐蚀人心,会遮蔽双眼,会让人沉醉于掌控一切的幻象,最终…走向华烨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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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残暴、刚愎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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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他人为草芥,视规则为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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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就是规则,他就是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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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制衡,无人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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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绝对权力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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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凉冰和鹤熙。“我凯莎,今日站在这里,功勋卓著,威望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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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加冕为天使之王,你们,以及在座的每一位大天使、高阶天使,会如何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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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鶴风他们对华烨那样,即使看到他昏聩残暴,也因‘王命不可违’而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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