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茶茶,是爸爸错了茶茶,爸爸对不起你,你原谅爸爸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不需要。”
三个字,终结了切。
姜茶揪住姜国栋的头发,一根银针从他的头皮刺下去。
缓而柔,就像是对待她的每一位患者。
医术,能救人,也能害命。
可姜茶不做害命的事。
姜国栋的瞳孔逐渐涣散,随着银针彻底埋入。
姜茶背对着外面的人,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动作。
许久。
她起身,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满眼痛快。
“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过去十七年,我的受过的苦,你都没有偿还,你怎么能死?”
姜国栋嘿嘿一笑,所有的底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傻笑。
“饿饿,姐姐,饿饿……”
没一会儿,他又哭了。
嚎啕大哭。
“呜呜呜,痛痛,呼呼……”
擦干净了手,利落转身。
走出牛棚的那一刹那,连天色都好像亮了许多。
她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霍竞川,仰头,“放了他吧!”
之后,她又厌倦地补了一句:“把他送远一点。”
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她,再见到他。
霍竞野拍了拍姜茶的后背。
“别难过,真正对你好的,才算得上是你的亲人。”
姜茶扬起笑脸,“我知道的,二哥,你们才是我的亲人。”
“真乖!”
张可达半蹲在姜茶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来,哥背你!”
霍竞野把他往边上一推,“不是,怎么还抢活儿呢?还有,你算她哪门子的哥哥?来,茶茶,二哥背你!”
姜茶被这两个人逗笑了。
“行了,我自己会走,咱们回家!”
“嗯,回家!”
霍霆坤的事情,给姜茶敲响了一记警钟。
她必须要在前世那一段一段,浑浑噩噩的记忆中,抽出有用的信息来,规避风险发生的可能。
吃完晚饭,张可达回了家,姜茶握着钢笔,在房间里写着时间线。
棕色的软皮日记本翻开,姜茶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认。
1976年十月,举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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