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三百万两!三十六个标段!那顾长安一个小年轻,他懂个屁的工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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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钱万金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安兄所言极是。这工程款项,得从我户部走。每一笔款子什么时候拨,拨多少,这里面的门道可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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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郎中孙志也阴恻恻地笑道:“工程所需的物料,得由我工部采买。一方青石,报三方;一斤精铁,报十斤。到时候再找几个咱们自己人注册的商号来投标,左手倒右手,这银子,还不是哗哗地流进咱们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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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理!”安世成一拍大腿,“到时候,我再以漕运衙门的名义,控制住运输环节,卡住那些不听话的标段。三十六个标段,咱们最少要拿下二十个!剩下的,也得给我们上三成的‘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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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钱”景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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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为他们端茶送水、一脸谦卑的老仆,在退出密室后,悄无声息地拐进了一个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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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一只信鸽,从总督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振翅高飞,融入了京城的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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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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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夜司,临时衙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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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品着新送来的雨前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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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锁侍立在一旁,神情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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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鸽落下,王铁锁熟练地取下信筒,将里面的纸条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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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展开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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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暗语,清晰地记录了安世成三人在密室中的全部对话,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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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清蒸、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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